【女褪x梵雷】报酬 Chap. 1

阅前注意事项：
1. 女褪x梵雷，前后有意义
2. 本文大体是GB，可能有BG（仅体位
3. 可能有强迫行为，但还没写到那里
4. 其他的等以后再补充
5. 欢迎评论

Chap. 1 第一次收取报酬

已经是数不清的多少次，白面具梵雷在蔷薇教堂的门口看着褪色者骑着马从远处而来，翻身下马将新收集的血指交到了他的手上。
白发的年轻女性有着鲜红的眼眸，这是咒血的象征。她原本的眸色就是浅红色的，在受赐咒血后呈现出一种剔透的血色。这双眼睛令梵雷格外喜爱，只可惜褪色者已经成为了鲜血王朝的骑士，无法将其取下收藏。
“我的小羊羔，虽然你没有女巫，但能在这条随时可能令你丧命的道路上走得这么远，你的实力值得认可。”
梵雷接过血指，用他那习惯性的裹着蜜糖的讽刺口吻说道。
“你做得很好，蒙格大人会满意的。”
即便已经获得了鲜血勋章，褪色者也并没有停止搜集血指之旅。梵雷一清二楚，她想必早已对这种狩猎同伴的罪恶行径上瘾。
鲜血与杀戮总是如此诱人，极少有人能够抵挡。这也是梵雷为鲜血王朝招揽骑士的底气。
白发的褪色者向来都很沉默，即便梵雷怎么奚落她都不会发火。与其他的血指不同，褪色者从来没有显露疯狂，一双鲜红的眼眸里干干净净的，即便是在杀戮时也毫无波澜。
梵雷有时会疑惑，为什么褪色者这样的人也会对鲜血王朝如此尽忠。当然，他丝毫不怀疑蒙格大人的魅力和鲜血王朝的吸引力，但是通常来说，他们的同伴都喜爱杀戮，都对鲜血有着深深的崇拜。
但褪色者没有。即便梵雷认为她早已对狩猎同伴上瘾，他也从未看到她失控的表情。有时，褪色者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带着血指前来。再一次见到她时，他们会闲聊几句。褪色者通常都是去挑战了某位大卢恩的持有者。
在谈论起那惊心动魄的战斗时，褪色者的表情会稍微生动一些，但梵雷看得出那并不是病态的对杀戮的喜爱，而是单纯的对与强者战斗的享受。
如果褪色者当时没有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成为鲜血王朝的骑士，梵雷会认为他们将成为敌人。但他很庆幸这没有发生，褪色者如若与他们敌对，将会是蒙格大人的头号劲敌。
当梵雷从思绪中抽身而出时，他发现褪色者仍然站在他面前，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
“怎么了，我的小羊羔？”
他看见褪色者罕见地犹豫了，那双漂亮的红眼睛在他的脸上扫过，那一谭平静的血水中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我已经为鲜血王朝效力了这么久，我想要……报酬。”褪色者缓慢地说道，似乎用了极大的勇气一样。这把梵雷逗乐了。他知道褪色者不算能言善辩，但是就连开口讨要她应得的报酬都要费如此大的力气，这实在是与她杀伐果断的外在有些反差。
“当然，你是个极好的骑士。”梵雷带着笑意说道，“我早就等着你开口了，只是没想到你如此不善言辞。那么，说说看吧，我很想知道让你犹豫许久才开口讨要的东西是什么。我可没见过你如此的姿态。”
他在脑中猜想着那是什么。财富？地位？不，那些都太过于低俗了，不会让褪色者露出如此神态。难道她想要觐见蒙格大人？若真是如此，他也不是不能尽力与蒙格大人沟通，毕竟一位如此尽责强大的骑士，或许会令蒙格大人愿意暂时从与神人的良宵中抽出些许空余。
“我想要看看你的脸。”
“什么？”梵雷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想要看看你的脸。”褪色者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并不觉得她的要求有什么不妥之处。
似乎对梵雷的沉默感到不安，褪色者补充道，“我们共事了这么久，我不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梵雷对褪色者提出的要求感到惊讶。这个要求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他轻轻摘下面具。但同时，这简单的要求又令他感到不自在。从没有褪色者见过他面具下的模样，就连他的同事也是如此。只有蒙格大人在授予他咒血时见过他真实的样子。
这幅面具就像他的第二层肌肤一样。戴上面具时，他是鲜血王朝的招募者，将血肉与意志一同献予蒙格大人的“白面具梵雷”。他没有除此之外的身份。倘若脱下这面具，他会感到血肉都暴露在他人面前的赤裸。他早已对自己的面孔感到陌生。
但梵雷并不想拒绝褪色者的请求。毕竟，褪色者是一位强大的战士，为鲜血王朝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如果连这样简单的报酬都无法给予，那么也未免太令人失望。他不想失去亲手招揽的骑士。
“好吧。”梵雷最终还是妥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取下了面具。
那是一张带着些许疲惫的面孔。赭红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白色的长睫下是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金色。他习惯性地微笑着，嘴唇的轮廓与那白瓷面具上优美的弧度几乎契合，下巴上因为疏于打理略微冒出了些胡茬。当然，最吸引褪色者注意的还是他额头上鲜红的标志，为他的脸庞增添了几分邪异的圣洁。
梵雷看见褪色者的眼睛亮了。她凑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让他十分的不习惯。但与此同时，他也着迷地观察着褪色者的神色，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控。这样一个如此强大而冷静的战士因为他摘下了面具而露出了失控的表情。这个念头让梵雷感到怪异的满足与兴奋，从身体深处感到了几分颤栗。
褪色者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眼睛上。她的身高跟他差不多，凑近来看时高挺的鼻尖与他的相碰。但褪色者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为什么你的眼睛没有变成红色？你明明也接受了咒血。”
褪色者说话时张合的嘴唇离梵雷的只有两三厘米远，吐出的热气毫无保留地洒在他的下巴和脖颈上，让那块肌肤泛起了浅淡的红。
该死，这个褪色者一定要在离他这么近的时候说话吗？梵雷暗暗咒骂着。他知道褪色者缺乏生活常识，她看起来就像个除了战斗什么也不管的人，但此刻的场景无疑在告诉他褪色者缺乏常识的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又或者，褪色者是故意的呢？
梵雷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扔在一边，忽略掉肌肤上传来的热意，带着些许骄傲回答道，“这是我能够控制咒血的证明。在当初蒙格大人赐予咒血的战场医师中，只有我控制了咒血，而其他人都被咒血所控制，失去了理智。”
“那为什么我没有失去理智，但眼睛也变色了呢？”
“或许因为你是大卢恩的持有者。好了，你看够了吗？这里可不是什么画廊的展览，看够了就赶紧离我远点。”梵雷对这样古怪的状况几乎要忍无可忍，他不觉得褪色者对他有什么多余的意思，但褪色者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暧昧，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令自己感到难堪。
“我不要，这是我的报酬，应当是我来决定如何享受它。”褪色者几乎是蛮横地说道。
她伸手揽住了梵雷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道，“你的腰好细。你的身上好香。”
梵雷脸上的微笑崩裂了。就算是在那最天马行空的梦境里，他也想象不到褪色者有一天会搂着他的腰，告诉他他的腰真细、身上真香。
“我的小羊羔，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调戏我吗？”梵雷咬着牙说道，伸手去摸他别在腰上的匕首。
“即便是鲜血王朝的骑士，也不能如此——”
“调戏是什么意思？”褪色者好奇地问，那双剔透的红眸里透着真诚。或许她并没有在说谎。
“就是像你现在这样。这是不合适的距离，你不应该与别人靠得太近，也不能在别人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触碰别人的腰部，或者是其他的部位。”梵雷从没想过他会给褪色者上一堂关于合适距离与性同意的课，这实在是他人生中过于魔幻的一天。
“可是你不是同意了吗？”褪色者委屈地问。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摸我的腰。”梵雷不知道谈话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当然，褪色者对他并不是没有吸引力，但即便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绝对不应该是在现在的这种状况下。
“现在，把你的手拿开。”他将慈悲短剑抵上了她的咽喉，微微施力，一丝鲜血顺着她的脖颈流了下来。不得不说，这幅场景令他感到兴奋。
“好吧，好吧。”褪色者沮丧地从他身上离开了。她的表情格外的鲜活，几乎就像是人偶被注入了生命一样。
“我会……多加学习的。”她用手指沾去了脖颈上的血液，漫不经心地放进嘴唇中将其舔去。
“下次，我会来收取新的报酬。”
梵雷注视着褪色者骑马离去，将白瓷面具重新覆于面上，但却迟迟找不回之前的镇静与自在。
“该死的褪色者。”他低声咒骂，但下腹处却有如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