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褪x梵雷】报酬 Chap. 1.5

Summary: 褪色者向瑟濂老师学习新的知识。梵雷进行了一些思考。

Notes：在这篇文里，瑟濂老师不会变成球。
原因还没想好。但是我觉得最合理的原因似乎是褪色者没管住手，见到两位大师以为是怪直接噶了（一种真实经历）。

Chapter 1.5 间章

“又见面了，我的徒弟，你是来学习魔法的吗？”魔女瑟濂占据了满月女王曾经的位置，在学院的大书库中会见了褪色者。

“瑟濂老师，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白发的褪色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我有一位……友人，我为他做了很多事情。前几日，我问他能不能给我一些报酬，他答应了。但是当我收取到一半时，他又说他没有同意。这是为什么呢？”

“我的徒弟，选取友人是一件需要谨慎的事情。是不是这报酬太高，他舍不得给予？”瑟濂还未曾从她的徒弟口中听到过这样的烦恼，这让她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我一开始说要看他摘下面具的脸，他答应了。然后我就凑近去看，他就不高兴了。接着我想闻一下他的味道，他说我不应该摸他的腰。他说我是在调戏他。瑟濂老师，调戏是什么意思？”

虽然瑟濂戴着辉石头罩，但褪色者似乎能从那张石膏人脸上感受到些许惊讶的味道。

瑟濂轻轻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有这种疑问呢，我的爱徒。看来你成王的道路上并不是只有战斗啊。”

“请允许你的老师的好奇心，不知这位友人是……？”

褪色者默默低下头，盯着右手血红色的食指指尖。

“原来这就是你不让老师消除这监视与诅咒的印记的原因。”瑟濂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说在从前，我还有些许担忧，现在我对你的实力已经有了充分的信心。没关系，你的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会因为你的选择而跟你断绝关系的。”

褪色者觉得她好像并没有理解瑟濂话语中的含义，而瑟濂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唯一的徒弟在人情世故上的迟钝。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她的徒弟才能在成王的道路上走得如此顺利，不被外物所扰。但这同样也让她不通人性，假如她想要成为一位贤王，这将是个致命缺点。

看到褪色者终于与其他人类有了一丝能称得上亲密的交集，瑟濂的内心还是欣慰的，即便这人选似乎有些可疑。

“你问的问题涉及了一个很重要的领域，恰好你的老师在这个领域也颇有建树。来吧，我的徒弟，让我带你到学院的教室里，好好为你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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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梵雷上一次见到褪色者已经有十五天了。

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有些无所事事。他原先的计划是在招募结束后就回到鲜血王朝处理其他的事务，但他新招募的骑士在狩猎同类这件事上实在是太过积极，每隔一小段时间就要送给他几个新鲜的指头。他无意打击新任骑士的热情，毕竟她的工作完成得实在出色，令其他血指相形见绌。

于是他在蔷薇教堂这一临时据点的停留时间正在无限期地延长。他在蔷薇教堂地下的居所并不豪华，除了几本书籍以外没什么可供娱乐。梵雷并不习惯空闲的时光。曾经在战场上的时光不必说，成为鲜血王朝的一员后他也一直为蒙格大人的事业四处奔走，即便是有休息的时间也不过是在王朝的住处调配些药粉，或是学习新的祷告。

在这样难得的空档里，梵雷发现他的思绪时常会飘到他亲自授衔的骑士身上。在他见过的众多褪色者中，白发的褪色者是最有天赋的那个。

虽然她失去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但她的战斗本能却格外出色，在从漂流墓地出来后没多久就击败了葛瑞克。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能为鲜血王朝效力的潜力。那双浅红的双眼合该被咒血染成猩红。

他向白发的褪色者发出了邀请，而他并没有失望。失忆的羊羔接受了蒙格大人伟大的指引，成为了他为王朝招募的第一位骑士。

梵雷一直都对这个决定相当满意和骄傲，但最近他却开始怀疑，他是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除了上次的小插曲以外，褪色者从来没表现出过她的欲望或是偏好，而这样的人是极其难以控制的。

随着褪色者离王座越来越近，梵雷不禁怀疑，假如褪色者走到了王座面前，她真的会愿意将这一切拱手相让吗？他怀疑自己引狼入室，亲手将前往王朝的通行证交给了王朝最危险的敌人。

他的小羊羔可能会长成一头黑羊，与蒙格大人的指引背道而驰。

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亲手扼杀危险吗？先不说褪色者有赐福的力量，无法彻底死去，他舍得将这精心培育的果实亲手毁去吗？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唯一的突破口只有上次见面时褪色者怪异的行为。那是她唯一一次向他提出如此直接的要求。虽然觉得这有些荒谬，但假如这就是她想要的话，他愿意给出报酬。

作为鲜血王朝的代言人，他有义务将“爱”的教义传授给他的骑士，以此将迷路的羔羊引向正途。